第二节 泪洒深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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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尹!他可是你开封府的人,你会不知道他是谁?那个贼秃做事很是机警,他绝对不是一个纯粹的僧人那么简单。他的底细,难道赵府尹你也不知道吗?有一段时间,他离开了‘光明寺’,你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他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乞索儿,你给他取了一个绰号,你难道忘了吗?‘乞丐’叫花子,多么响亮的名号啊!如今汴京巷弄里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石守信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光义,一句一句地问着,却不急于得到赵光义的答复。

三人呆呆地看着厚重的泥土堆砌的如同小山一般,心有余悸。那群争斗的雀儿“扑棱棱”地飞在半空,盘旋良久,却是不急着飞走。三人暗自庆幸。若不是雀儿落进下石之举,激起了宋太祖扶弱济困的侠义胸怀,再若不是弹弓又恰好没有了可用的石子,又怎能救得了三人的性命。石守信甚是迷信,软缠硬磨地要宋太祖将弹弓送给他,要将这弹弓好好地供奉起来,留做纪念,不忘其救命之恩。

“皇帝哥哥!”石守信扑在宋太祖肩头,泪如泉涌。“来!守信!咱们回宫里去说,莫要在此骇人听闻。”宋太祖心知此事必有蹊跷,拉着石守信的手向宫里走去。“光义!你也一起过来。”宋太祖察知赵光义欲两脚抹油,头也不回厉声喝道。“皇兄!我......”赵光义耷拉着脑袋,无奈地跟随在二人身后。

“皇帝哥哥!那日与‘魔教’一场恶战,微臣受伤颇重。当那高琼离开之后,我却醒了过来,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其时,正赶上保兴上来寻我,我决定将计就计,让他放火烧了‘齐鲁居’,对外宣称微臣的死讯,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幕后的始作俑者。”石守信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皇帝哥哥!您对微臣真的令我无话可说。这几年,你都不曾将这天平军节度使授人,而是令保兴代掌其事,足见您没有忘记微臣这个老兄弟。可是!光义他,就是他,他明明知道有奸人作祟,却是顺水推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致酿成大祸。光义啊!石哥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能狠下这等心肠来加害于我。”石守信看着低头不语的赵光义,目眦欲裂。“光义!怎么回事?”宋太祖怒容满面。

“石哥!光义当时只是知道有一帮‘魔教’中人来到中原,欲行不轨。可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和高琼做了一路。再说了,谁也想不到你集合了中原的数大武林门派的数十位高手,竟然会落得个两败俱伤,这能怪光义吗?”赵光义苦着脸,看了一眼宋太祖,显得甚是委屈。

“你敢说你不是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而且,据我后来察知,当时你带着开封府的人和禁军铁骑就在郓州城内,你既然发现了‘魔教’的人,为什么不出手将他们拿下?”石守信声音凄厉地吼道。

“这是光义失误了,没有想到他们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赵光义辩解道。“失误?一句失误就没事了?死了那么多人,就是因为你失误了吗?保从死了!保兴的右眼瞎了!你说都是因为你的失误?不是你石哥命大,你的一个失误,就使我石家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石守信痛心疾首。

郓州“快刀门”里的“十八罗汉”皆是以“义”字排行,取其义气相投之意。石守信三子石保从乃是“十八罗汉”之首,因此将名字改成了石保义,但石守信却始终唤其保从。

“守信!你受苦了!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宋太祖虽有些事情不太知道细节,但大的事情还是心知肚明的。“皇帝哥哥!微臣养了半年的伤,而后就来到了京师。”石守信强压住怒火,缓缓地道。“什么?你一直都在京城?”赵光义瞬间眯起了眼睛。“呵呵!意外吧!你石哥就天天在你的鼻子底下,枉你开封府能人无数,却也无从知晓。”石守信冷笑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赵光义瞬间汗透重衣。

“我查到那高琼是受了‘光明寺’的贼秃指点,方才有了过人的武艺。于是,我就化作一个孤寡的老人到寺里寻了个杂仆的差事,暗中窥伺这个贼秃。天可怜见!终于让我知道了这个贼秃竟然和你开封府有染。一个老秃驴,有什么事能跟开封府扯上干系,我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大白天都蒙着面的开封府衙役。他隔个十天半月,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寺里,我不敢与他照面,也不敢离他太近,他那一身的杀气,着实令我心寒。赵府尹!石哥想问你,他到底是谁?”石守信阴恻恻地问道。“你说的是谁?光义不知道。”赵光义额头上慢慢地渗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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