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3）

“我先走了。许老师。”她擦干了手上的水渍，朝着许萧客笑着告辞。

“一起吃点。”他默默观察着她，开口挽留。

“噢不了。”她局促地回绝。

收拾完自己的行当，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或许，她需要有个独自的空间来消化某些情绪。

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如果，呃，如果，你需要有个听众的话。”

“噢，我是林飞，”林飞干涸着声音，朝着许萧客挤出笑容。“我......咳......咳。”

他想介绍自己是某人的前夫，但却是咳个不停，他是真的病了，又或，他本就说不出口。

“你是......许老师吧，我在电视上看过您。”转了话题。

“是啊，幸会。”

“你们这是......”

她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

“我在帮许老师打工。”白惠芬忽然冷冷地开了口，

“噢，白女士只是帮我的忙......”许萧客想改口。

“是打工。”她打断了他，目光毫无生气地扫过林飞的脸。“他是老板，我是佣人，他付我工钱，我为他做家务。我被公司辞了，没有工作，所以许老师好心给了我一份可以渡过难关的生计，没有男人的肩膀，也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不是么？”

她说完了话，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象是有把刀，慢慢的钝磨着心口丝丝入肉。说完这些，晗首告辞，就象对着一个陌生人告别一样。手上拎着重物，却丝毫感觉不到重量，象个逃兵似地逃离，愈走愈快，将所有的纷杂，通通抛向身后......

回来的路上，她低着头，默默不说话，回到家，她洗菜，切菜，烹饪，一切无须经过大脑，都是条件反射。有种情绪象网似地包围着她，一直憋着这口气，一直沉，一直沉，沉到了心里那块最隐晦的地方，然后，一点一点的消化不见，待一桌佳肴上桌，她已恢复到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