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故人?师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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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不变的日月高悬,在相依**存。风从耳际掠过,梵越静静地凝视着那一抹白衣消逝的方向。

那里白云卷舒,天高气爽。越梵宇的嘴角忽然浮起了一丝微笑。

被重重地扔在褐色的药池里,长长的黑发海藻般地缠绕着那一抹白,沉沉浮浮的女子脸上,还凝滞着昏迷前最后一缕苦痛。

一身血脉逆向流转、空无一物的丹田重新充盈真气、因久未行功而转孱弱的筋骨需要伸张有力,那一个过程,无异于易筋伐髓、血脉重生,那同样是超出人力极限的痛苦。

“素儿,何时起,你亦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了?又或者说,你亦非你?就连这个身体种种,你都不能自主了?”紧随其后跃入池中的红衣男子红色的衣袂铺满池中,他微微笑着的脸上是无奈的宠溺。一寸一寸地抚过女子苍白的脸颊,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鬓角,然后开始脱蓝雪的衣服。

天地寂静,只有风在舞动。

一地萧瑟的枯叶飒飒转转,仿佛细细的呜咽。脸沉如水的男子任衣角随着柔风飘飘转转,握紧的双手在袖间拢紧再拢紧。

她呼唤切切而来,却因痛苦伏地。一袭白衣染尘,虽只触到她的衣角,但他依然听到半昏迷状态的她正喃喃唤着自己的名字:“梵宇,梵宇。”

而他竟然在一墙之隔的密室里买醉,生生忽略她的呼唤,将痛苦留给了她一个人独自品尝,独自忍受。

若早了一刻,只要一刻。

仿佛那一场挣扎耗尽了所有心力和炽热,倒在男子怀中的女子了无生意,红衣男子神凝目重。如玉的指尖光华闪闪,周而复始点落女子的周身大穴,替她推宫过血。

直到女子苍白的面色渐转红润,他才将掌心按在女子背心,替她收拢散落的真气,直到手下真气充盈,丹田修复如初。他才轻轻揽过昏睡中的女子,将她置于床榻之上放好,这才静静地端坐一侧,静候她醒来。

感觉不到越梵宇的空茫和绝望,也体会不到红衣人耗心竭力。苏暖雪正沉湎于深深的梦寐里。

没有风的空间,就连灯光都没有,但苏暖雪却奇怪地可以看清一切,她甚至觉得眼前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若早了一刻,她应在自己怀中,由自己享受着她呼唤而带来的心悸和踏实,而非又一次的失之交臂。

而刚才那人又是谁,一身红衣张扬肆无忌惮,他竟然抢在自己前面,那速度,已然超出一个人的极限……

师父曾说过,自己骨骼清奇,因爱己才,才打破门规在她未出师就授徒。再加上易筋伐髓,是以武学进境日进千里——那已是武者的极限。而自己十岁入师门,十六岁天下无敌,他从不知这世间还有云泥之隔的武者。

而师父曾说过,若有,只是一人,只能是那个人。

师父,若真的是那个人,您希望越梵宇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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