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伏笔初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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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爱你了我真的已经不爱你了因为爱是两个人相互的事情只有两个共同爱着对方的人他们之间这样的情才能被称之为“爱”时今你变了心又或者兴许你从就沒有上过心或许从一开始你便只把我当成一件床榻的玩物与寂寞的排遣、或许真正对这段所谓的爱情顶礼膜拜处处较真儿的人就只有我一个……无论怎样我对你的爱既然早已变成了一厢情愿、幻化成了自苦又滑稽的单相思那么这样的爱便决计已经不算是爱了它早已在你变心的那一刻起、你不曾上心随意玩味的那一刻起便消耗殆尽、亦或者不曾构成了

可爱沒有了心却还在却怎样竭力努力都也收不回來我的天女我曾那样深深爱着的人儿啊时今我的这一颗心变得不再属于我自己它已经完全被爱占据了、被爱俘虏了、被爱『操』控了那么即便我口里不爱、心中自以为不再爱却又如何能够真的……不爱你呢

万顷思绪冲头怀义紧紧抿住了那瓣好看的浅唇将喉咙里呼之欲出的堵塞感深深的『逼』压回去他控制住了心底那泓难鸣百味的情绪『潮』袭接连而來的音声便变得平平淡淡、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冷:“臣此番前來是想对陛下言说一事的”语尽一颔首方觉岂止是冷那是……毫不相识、毫不相干的陌路人之间那样的寡味和冰漠

原來一个人在大痛大悲之后当真可以大彻大悟变得就此沒有情绪、沒有语言、沒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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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着最后须臾的时刻向前猛推一把、终将这纠纠缠缠纷纷扰扰了多年的犄角问題彻底做了个了结的人正是武皇那个满心满脑痴痴执执、因爱成了疯也发了狂的男宠薛怀义

深深深几许的天光溶了如黛的泼墨屏风所渗出的些许微影浅浅的勾勒出一种安然静好的慵懒氛围

颔首微低将那狭长的凤眸敛了神彩含着一抹玩味的神光武皇凝眸去顾这咫尺间将身跪于地表、主动觐见的薛怀义

多日不见了他将那身出了尘的如雪僧袍不动声『色』换了去时今只着一身浅棕又嵌缎青纹络的宽袖长袍周身秀美的风韵被这暗沉中又添活泼的颜『色』烘托的不板不结愈扯了几分无端滋漫出的洒脱意味

如此不请自來这倒令她实在觉的好笑目光触及这昔时的床榻宠儿时心口便是一柔、声息也就跟着强中带笑:“怎么朕左宣右召的你就是不來觐见时今倒是突然想明白了”舒袖抬指武皇缓伸了雪酥的小臂将那纤指轻轻抚搭在略烫的太阳『穴』这句贴着齿唇慢慢儿滑出來的幽幽句调里边儿带着的是星星点点戏虞逗乐、还有游丝半点儿的略诮薄讪

那样明澈的浮光将薛怀义周身影像一掠在底边投下一圈淡淡的影子温风绵缠着冲他挺拔的跪姿一转转的扑过去这幅情景忽然看的人心口莫名一紧、即而牵着一疼

怀义霍地抬头那样一双清亮的睛眸里便浮了一层如是的讥诮味道但却很奇怪的让人对他这分明显出的薄凉的不恭委实是怎么都生不起气來似乎这个男人身上就是有着魔鬼一般魅『惑』的神力便是连委身跪地、连屈膝让步都是这样的魅『惑』[]肆夜红楼120

这一抬首时目光交错周遭景深分明是这样明媚鲜活但薛怀义却忽然一下有些恍惚看不真切

他心『潮』翻涌、哂笑在心知道么我挚爱至敬的女皇这一条人生路何其漫漫但在我年轻而并不很长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一件必定是时光的流逝、岁月的奔腾而让我对曾经深信不疑的那些关乎感情、关乎爱意的坚持有了不得不放弃信任分崩离析的无奈;另一件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神都月下、太初宫里那一天我遇见你……

但即便我曾经的坚持、那些深信不疑的爱最终都变成了可笑的天真可对你的情我依旧还是不能完全当作沒有來过即便这情这爱已经随着明堂里的那一把火而最终消磨殆尽可这一颗不屈的心却依旧在好笑的坚持着什么那似乎便是残存于生魂里的一点执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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